2013年10月14日星期一

自動駕駛汽車靠得住嗎?


自動駕駛汽車的時代真的要來臨了,但具體還要等多少年呢?自動駕駛汽車真的安全到能把生命交付與它嗎?本視頻帶來了谷歌、日產等公司在相關研究上的進展,以及《華爾街日報》汽車專欄作家丹·尼爾親身體驗自動駕駛車後的心得。



製表大師的工作很無趣




這其實是一個老生常談,往往是圈內人覺得無趣、圈外人覺得 有趣。不過當一位剛剛從瑞士最傳統的製表學校畢業,供職於歐洲某著名珠寶商,正向著名副其實的製表大師方向穩步發展的年輕鐘表匠再次提及他與自己的老師、 師兄弟日常工作很無趣時,還是引得我想舊話重提——無論是就其華麗的外觀還是就其精密復雜的內涵來說,鐘表的有趣似乎都是為買家與鑒賞家而備的,其背後掩 藏著的是技術人員、尤其是工匠們無趣而堅忍的工作。

記得很久以前,當人們私下裡悄悄告訴我某位超級復雜表的裝配大師只有在喝到差不多接近醉酒的狀態才興致高昂地工作時,多少還有點不相信。然而近些年 來,認識的製表匠越來越多,好幾個來自北歐的製表大師讓我大開眼界——某位有著家族遺傳的抑鬱傾向,還有一位一時想不開放火燒了自己的房子,一次與包括這 兩位的一群朋友吃飯,將近結束時兩位似乎有點累了,默不作聲了一段時間,很快將餐巾紙揉成團互相投擲,根本不參與旁邊朋友的談話——其古怪行為在朋友圈裡 是茶餘飯後最有趣的談資。在業內,他們都是專業圈子裡鼎鼎大名的技術專家,各自都有幾手別人無法輕易替代的絕活,但出了小小的圈子就沒有多少人關註他們, 甚至連那些經常發活兒給他們做的大公司也少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因為他們並不是時下鐘表業最容易出名的專業人員,比如為大公司服務的設計師、構造師等, 而是將各種稀奇古怪的設想變成現實,或者讓壞成一堆廢舊金屬的古董重新煥發熠熠光彩的幕後人。在廣大鐘表愛好者與這些堪稱大師的工匠之間,間隔著各大品牌 以及業內的中介、採購商乃至專業機構等,實在沒有多少直接接觸的可能性。


盡管鐘表業近20多年的持續繁榮讓這些工匠也獲得了不少的實惠,畢竟人們耳熟能詳的大小品牌一到三問或者比萬年歷更加復雜的頂端產品大多需要這些工 匠的幫助——從製作部分特別零部件、裝配調校成表到維修服務都有賴於他們,但傳統手工的特點就是快不起來、也多不出來,於是其收入增加的速度絕對在業內同 行平均線下。雖然幾位高年資的工匠或許會戴著一個別人從來沒有見過的大牌的特殊款式,那是十多年前品牌廠家控制尚不嚴格的時代他們用多餘的零配件拼裝的, 但40歲上下的工匠大多沒有這麽好的機會了,戴一隻鋼勞力士對於不少人都算是奢侈,其收入狀況可見一斑了。

不過說無趣多少是出於自嘲,內心裡他們還是以自己是業內某一領域,如製作表盤、表帶或者裝配三問表、修復某種古董的絕對權威而自豪,而且極力相互支 持,希望自己的朋友們能夠做出些不同凡響的工作。這些年來,他們中的一些以獨立製表人或者自創小表廠的形式出了名,但絕大多數人還是隱身在那些最復雜與最 精美的表款當中,少有人知道其工作的艱辛與枯燥——一位工匠曾經描述過他製作幾根指針的情形,把堅硬的鋼材車成細小的劍形指針再鑽上圓孔就已經很不容易 了,拋光後鍍了金馬上就發現了諸多不完美的地方,於是再拋光,但這又破壞了鍍金,於是不斷在鍍金與拋光兩種工序當中重復••••••無趣或者有趣實在只有 他個人能夠判定了。

中國當代水墨畫將成藏家新寵?

Sothebys
在蘇富比舉辦的拍賣會上,劉國鬆的水墨畫作《子夜太陽》以630萬港元成交,較此前的預估價高出數倍。

曾梵志到岳敏君到劉野,中國當代美術大家都在油畫方面創下了赫赫聲名。但中國美術的基礎並非油畫,而是水墨畫,這種傳統藝術形式自古以來就影響著中國的美學和文化。

藝術經銷商和拍賣行都說,這一傳統藝術現在又變成了新潮,它們將當代水墨畫推銷給中國內地的買家。這些商家希望能發掘中國本土受眾熟悉的藝術形式,以此擴大中國藝術市場並使之多元化。

藝術與古董博覽會典亞藝博(Fine Art Asia)的聯席主席黑國強(Andy Hei)說,市場需要新的興奮點來吸引人們,現在它回歸到基本的東西上。

宣傳這種藝術形式的最新行動上周末似乎收到了效果,蘇富比(Sotheby’s)、保利拍賣(Poly Auction)和中國嘉德(China Guardian)上周末齊聚香港開展銷售活動,其中包括當代水墨畫作品。

保利是中國內地最大的拍賣行,在為期三天的拍賣中共有200件當代水墨畫作品上拍,是所有類別中拍品數量最多的一類。拍賣活動周一結束,據該公司說,到目前為止成績符合預期。

老輩水墨畫大師的作品定價似乎過於保守。

上周末在保利拍賣的預展上,中國雕塑家瞿廣慈看著一幅周思聰的畫作說,這看上去標價很低。這幅作品是兩名年輕女子的側臉圖,勾畫得很精致,估價為20萬港元(約合2.58萬美元),還不及同場拍賣的瞿廣慈夫人向京一件雕塑作品的一半。

在瞿廣慈的記憶中,在他和太太上美院的時候,女畫家周思聰就已經很出名了。他為六件當代水墨畫作品進行了書面投標,投標價在估價的低端。

他說,如果能拍到,那確實是撿了漏;就算不升值,送朋友也很好。

瞿廣慈空手而回。那些畫作都以遠高於估價的價格售出,周思聰的那幅仕女拍出的價格為估價的三倍。

保利的拍賣中,當代水墨畫類別共拍得8,030萬港元,價格最高的拍品是朱偉的一幅水墨畫,在上周六拍出750萬港元。題為《水墨研究課徒系列》的這幅畫為水墨設色作品,畫面上是一個中國男子站在紅色的幕布前。

蘇 富比在隔壁舉辦了自己的當代水墨作品拍賣。蘇富比的“當代文人藝術”(Contemporary Literati)拍賣總額為2,540萬港元,幾乎是拍賣前估價的四倍。價格最高的水墨畫作品為《子夜太陽》,由劉國鬆在1970年創作,拍得630萬 港元,較160萬港元的估價高出數倍。這幅作品幅寬近四米,大量使用紅色顏料,描繪了太陽移過地平線的景象。

盡管進行了大量宣傳,當代水 墨畫仍是一個規模很小的新興類別。當代藝術中價格最高的作品仍是油畫:比如曾梵志創作的《最後的晚餐》(The Last Supper),在上周六蘇富比在香港舉辦的夜拍中以創紀錄的2,330萬美元的價格成交。那次的拍賣會上共有61件拍品,總成交額達11.3億港元,但 沒有一件是當代中國水墨畫家的作品。

有鑒於此,畫商更加有理由把當代水墨作品作為下一個受到熱捧的類別加以宣傳。

典亞藝博聯席主席許劍龍(Calvin Hui)說,西方買家已經在收藏水墨畫,如今西方開始宣傳水墨畫;中國人開始想,或許這是又一個即將大熱的門類。

顧蔚 / Jason Chow

極盡奢華的駱馬毛時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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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8 年,美國總統德懷特‧艾森豪威爾(Dwight Eisenhower)的幕僚長舍曼‧亞當斯(Sherman Adams)是華盛頓最有影響力的鐵腕人物之一。然而,在收受了一名接受聯邦調查的紡織業巨頭贈送的一件外套后,他的政治生涯戛然而止。一件外套可能沒什 么大不了的,但問題在于,這件受到質疑的外套是用駱馬毛面料制成的——這是一種異常輕軟、非常昂貴的稀有絨線。相關指控稱,亞當斯受豪禮左右,最終試圖代 表該紡織業巨頭的利益,影響聯邦機構的決定。盡管這位政治家聲稱自己是清白的,但他還是因這樁被一些人稱為“駱馬毛外套事件”(Vicuna Coat Affair)的丑聞而辭職了。

Jamie Chung for The Wall Street Journal, Soft Goods Styling by Bill Laughlin for Mark Edward Inc, Prop Styling by Jared Lawton Productions
駱馬毛運動外套,價格20,995美元;襯衫435美元;領帶195美元。
即 使亞當斯真的觸犯了法律,他也不是第一個被駱馬毛的魔力魅惑的人。駱馬毛衣物是印加皇室的專屬服飾。16世紀初,西班牙國王腓力二世(King Philip II)蓋駱馬毛毯睡覺。上個世紀,駱馬毛服飾受到富有明星的追捧:葛麗泰‧嘉寶(Greta Garbo)、納特‧金‧科爾(Nat King Cole)和瑪琳‧黛德麗(Marlene Dietrich)都穿過駱馬毛服裝。

如 今,這種絲滑的毛料高居豪華定制界遙不可及的巔峰。駱馬毛服飾的主要供應商Loro Piana每年僅能獲得13,000至17,500磅駱馬毛——與該公司每年加工的2,200萬磅羊絨相比只是零頭。意大利定制時裝公司Kiton一年僅 制作約100件駱馬毛服飾:一件休閑西服成衣售價至少為21,000美元,而一套量體裁制的套裝為40,000美元起。一條Loro Piana駱馬毛圍巾的售價約為4,000美元。杰尼亞(Ermenegildo Zegna)一年僅制作30套駱馬毛套裝,每套都帶有編號,最便宜的也要46,500美元。

然而,不久之前,駱馬毛比現在更難尋。駱馬屬 于駱駝科,看上去像是體型較小、更加優雅的美洲駝,主要生活在秘魯和阿根廷北部的安第斯山區。幾個世紀以來,駱馬珍貴的肉桂色皮毛使其成為偷獵者覬覦的目 標。駱馬的皮毛堪稱進化的奇跡,雖然它極輕、極細,但能使這種動物在海拔15,000英尺以上的冰天雪地中保持溫暖。到20世紀60年代,駱馬的種群數量 已由16世紀時的約200萬頭降至10,000頭左右,秘魯政府開始采取措施,禁止獵殺和交易駱馬,以保護駱馬免遭滅絕。

但在20世紀 90年代中期,一些渴望為顧客提供這種超豪華纖維的公司開始設法保護駱馬種群并剪取駱馬毛,而不是獵殺駱馬。1994年,Loro Piana、Agnona和Incalpaca TPX這三家公司入選參加由秘魯政府創建的國際駱馬聯盟(International Vicuna Consortium),獲準以人道方式將駱馬纖維加工成面料和成品并出口海外。


Bruna Rotunno courtesy of Loro Piana
駱馬在它們的棲息地。
2008 年,Loro Piana建立了一個占地八平方英里的保護區,對駱馬進行研究。今年早些時候,Loro Piana收購了阿根廷公司Sanin SA(該公司有權在阿根廷卡塔馬卡省(Catamarca)一片328平方英里的土地上為大約6,000頭野生駱馬剪毛)控股股權。這是Loro Piana長期戰略的部分內容,根據該戰略,Loro Piana將建立大型保護區,使當地人能夠保護和繁育駱馬并剪取駱馬毛。

Loro Piana 董事長兼聯席首席執行長皮爾‧路易吉‧洛羅‧皮亞納(Pier Luigi Loro Piana)稱:“我們做出了一個重大承諾:保證質量、增加數量、發展業務,我們認為這是一種雙贏局面。這對當地人,對駱馬,對我的公司和我們的顧客都有 利。”Loro Piana希望,控股Sanin SA后能使駱馬毛年產量增加十倍,滿足全球追捧者的需求,這其中,中國是增速最快的市場。

如 果細羊絨就能讓你心滿意足,你可能會感嘆為一重額外的奢侈竟要如此大費周折。但真正接觸駱馬毛之后,你沒準會認真考慮一下要不要把孩子的大學教育經費揮霍 一空。駱馬毛大衣和外套有著無以倫比的輕盈,輕得幾乎能漂浮起來,而且非常柔軟。洛羅‧皮亞納說:“人們喜愛駱馬毛的手感,這是地球上最纖細的毛。”他解 釋說,駱馬纖維直徑為12.5微米,而最高級的羊絨纖維直徑為13.5微米,普通羊絨纖維直徑則在14.5到17.5微米之間。


Bruna Rotunno courtesy of Loro Piana
駱馬毛大衣的製作過程。
鑒 于此,這種大衣受到一小群迷戀者的膜拜也就不足為奇了。這些時裝世界的戰利品狩獵者熟知與定制時裝和奢華面料相關的術語。Kiton美國部門總裁安東尼 奧‧保內(Antonio Paone)稱:“男士們會來Kiton問我們有沒有駱馬毛時裝。他們有著很高的品味,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女士們對駱馬毛服飾的需求也未被忽 視:Loro Piana偏女性氣質的毛衣、圍巾和長裙都有自己的擁躉。

駱馬毛最常見的顏色是藏青色和天然淺褐色。比方說,杰尼亞的套裝 就是用三種不同的深藍色精紡毛料制成的。企業不愿為駱馬毛服裝染色,因為他們不想影響駱馬毛特有的感覺。不過,相關印染實驗已經取得了一定成功。 Kiton旗下位于意大利比耶拉(Biella)的工廠Carlo Barbera(Kiton 2010年收購了該廠控股股權)限量制作了幾批生產難度很大的彩色駱馬毛面料,此外還有細條紋和人字紋等圖案。保內表示:“我們很快就能看到呈紅色等耀目 顏色的全駱馬毛服裝了。”更罕見的是Kiton用白化變種駱馬毛制作的白色大衣,售價50,000美元。Loro Piana更是別出心裁地制作了防水駱馬毛大衣,不過你可能舍不得穿著駱馬毛服裝在暴風雪天氣出門。

曼哈頓的傳奇裁縫多梅尼科‧斯帕諾 (Domenico Spano)每年制作大約三件或四件駱馬毛服裝:一件外套售價22,000美元,一套套裝售價32,000美元。斯帕諾說:“男士們進來問,你有什么特別 的東西?”他會立即帶他們去看駱馬毛時裝樣品。那些一開始就對駱馬毛愛不釋手的人往往會成為忠實的回頭客。斯帕諾說:“有人買下了一件大衣,六個月之后他 又會回來買一套套裝。”

近期出版的《大衣之路:一件價值五萬美元大衣制作之途的工藝、奢華和癡狂》(The Coat Route: Craft, Luxury & Obsession on the Trail of a $50,000 Coat)一書的作者梅格‧盧肯斯‧努南(Meg Lukens Noonan)說:“駱馬毛是如此神秘。”盧肯斯‧努南的書追蹤了一件極為特別的駱馬毛外套的來歷。盧肯斯‧努南在秘魯參加過一個按照印加傳統方式舉行的 剪毛儀式,當地人圍著駱馬組成環形人鏈,然后慢慢地縮小包圍圈,之后再把它們帶進小帳篷剪毛。

盧肯斯‧努南回憶道,當風吹動一小縷駱馬毛的時候,“我心想,哇,這真是非常貴重。”這毛輕得她幾乎感覺不到它的存在,好似幻境一般。

盧肯斯‧努南說,寫書過程中她發現多數人都不了解駱馬。她說:“有那么一代人會想到舍曼‧亞當斯,但之后就有了這塊很大的空白。”只有極少數真正購買和穿著駱馬毛服裝的人是例外。她還稱:“喜歡精品中的精品的人會想方設法去了解駱馬。”

如 今,在Loro Piana的努力下,駱馬毛也許更容易獲得了,但可別指望價格會變得便宜。洛羅‧皮亞納說:“盡管數量會增加,但我預計價格不會下跌。我認為我們必須改善 照料駱馬的南美人的生活狀況。我不想讓價格下降,因為這樣一來安第斯山的人們就會對繁育駱馬失去興趣。”這番話恐怕會令已經癡迷于這種高貴面料、不惜一擲 千金的人,甚至那些只是做做美夢的人大失所望。

DAVID COGGI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