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經濟動盪下的金銀投資
——第九屆上海理財博覽會高層論壇速記稿
時間：2011年11月20 日(1 0 :00—1 2 :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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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11年11月20 日(1 0 :00—1 2 :00)
現在我們全球面臨的根源在哪，美國的問題是在於經濟，嚴重負債是短期之內無法解決的。需要多少時間來化解金融危機對經濟壓抑的作用？我覺得至少十年，在未來十年美國的經濟將會陷入簫條或者比較類似於日本當年出現的情況，就是90年代和2011年前後的這段時間，失去了十到十五年的時間。歐洲的問題在於它的政治，很多人認為歐債危機是不是歐洲的經濟系統有問題？我們看到歐元的問題是表面的問題或者是問題的表象，不是歐洲真正的問題，歐洲的真正問題是政治問題，如果我們換一個角度來看，歐債危機像意大利，西班牙出現所謂主權信用債務的飆升，歐洲中央銀行不能解決嗎？如果像美聯儲一樣打開印鈔機無非是兩三千億的債券，無非是希臘這些利率上升的問題，完全可以採取美聯儲類似的措施，為什麼沒有，這才是問題。歐洲中央銀行受德國人控制，紛紛請求德國打開中央銀行，德國人說不，歐元和歐盟是德國策劃半個多世紀到現在才走成的大的戰略格局，顯然沒有理由摧毀自己親手奮鬥這麼多年所形成的歐元和歐盟體系。而且德國也是最大的獲益者，為什麼現在不出手，在談條件，等條件，什麼條件滿足之後就會採取歐元版的量化寬鬆政策，一舉來解決意大利等國的國債，把所謂急性病轉化成慢性病。亞洲的問題中國和東南亞的問題，包括現在南海問題，東海問題越來越錯綜複雜，其根源在於這些國家無法形成歷史的和解，很多人認為中國應該搞好大國外交，但是在我看來中國的大國外交應該讓位於鄰國外交。
亞洲在經濟上已經可以跟歐美可以抗衡了，但是為什麼沒有呢？就是因為亞洲就是因為內部分裂。卡札菲提出了要整合非洲大陸，建立非洲中央銀行，總而言之卡札菲準備把非洲大陸整合為一個總體，整個非洲流通一種貨幣，如果真的做成了這件事，把非洲整個大陸整合在一起，那歐元和美元怎麼辦？怎麼控制非洲大陸，要想控制一個群體，要想控制社會或者控制一個公司，最需要的就是在這個內部製造矛盾，利用矛盾才能控制人，不僅是中國，外國人也是一樣。
美國之所以能夠決定亞洲的命運，是在於美國必須要讓亞洲的主要國家不團結，我今天看到一個報告，說中國對於日本人的感覺很差，日本人看了之後肯定心裡有反感的，任何一個社會都一樣，只要有一愛挑事的人這個單位就沒好日子過，在這樣的群體中間我們總能發現愛傳小話的人，愛挑撥是非的人，這個群體就會搞的烏煙瘴氣，人與人之間產生矛盾的心理是非常容易的，而解決這種東西卻非常費事。如果中國連周圍的國家都不能團結在一起，都不能整合為一個整體，你能繞開所有亞洲鄰國成為一個世界強國嗎？主宰世界的命運和歐美抗衡嗎？中國要走上世界的第一步就必須亞洲化。
從歷史的角度來分析為什麼三個區，美國，歐洲和亞洲問題存在不同方面的情況，未來將會形成什麼樣的基本格局。在闡述這個之前，稍微講一個讓我們理清經濟邏輯的事。我們首先從一個最簡單的例子來看經濟發展是怎麼回事，到底什麼是經濟增長的發動機，是誰拉動了誰。我們現在對經濟方面很多的判斷，包括意識相當錯亂或者對經濟增長的邏輯沒有搞明白。比如，獵人最早開始用標槍打獵，就需要跟著兔子追，所以體力消耗很大，而且投擲也不一定準確，所以打獵效率是很低的。有一天他發現有一些獵人開始使用弓箭來打獵，首先一個好處可以遠距離精確射殺獵物，捕獵效率可以提高，所以這個獵人就決定我也要生產和製造弓箭，如果想製造弓箭需要花五天時間，在這五天時間什麼都乾不了，不能再打獵了，所以為了做製造弓箭這個事情必須要提前加班加點打夠獵物，比如存15隻兔子才能開始做弓箭製造這個事。這就是最簡單的經濟模型，在這裡獵人打來的獵物是什麼，這就是獵人的儲蓄，儲蓄就是當你不用工作的時候，你在社會中還能存活多長時間，比如說有多少銀行存款，如果第二天我辭掉工作，不上班了能夠靠存款存活多久，對獵人來說也一樣，打來的獵物是乾一切東西的前提，沒有獵物的積累什麼也做不了，當有了獵物之後，把這些儲蓄投向一個方向就是弓箭製造，這種行為叫投資，投資的目的是為了提高生產效率，也就是把15隻兔子投向弓箭製造的時候就不能再做其他事了，所以對他來說弓箭製造是一筆投資。如果失敗了，一切都沒了，還得重新去打獵，如果成功了就會打到更多的兔子，就會產生盈餘。吃不完就會拿到市場上進行交換，比如有人做衣服的時候就可以拿兔子去換衣服，這種行為就叫消費，消費的本質是交換，而不是憑空的支付，這中間為什麼首先要把儲蓄投資和消費三者的邏輯搞清楚，我們現在社會中間很多對經濟發展不僅是一些概念，不僅是一些說法，甚至經濟學家的說法在我看來都是反邏輯的，只有當最基本的經濟發展基本邏輯講清楚，我們才知道什麼是正確的概念體系。
弓箭製造導致獵物增加，獵物增加投放市場，到市場上交換刺激，其他的行業發展，當各種行業被捲入這樣一個交易的運行過程之中最後會產生對所有行業的刺激，所以經濟增長的本質是生產力加速度最高的部門向生產力速度較慢的部門擴張的過程，這就是一個最根本的東西。在我們這裡什麼是生產力提高最高的部門，就是弓箭製造，其他的東西都是被拉動的。當我們有這種概念就會知道為什麼土地會升值，為什麼黃金會漲價，現在在很大程度上很多人有一個錯誤的概念，一畝地好幾千萬，我們認為土地就是財富。在我看來這個概念是錯的，如果獵人打來的獵物連自己肚子都吃不飽，不會在意週邊的土地值多少錢，什麼時候土地開始值錢了，當弓箭發明製造之後產生了獵人吃不完的獵物，創造出了更多的產品和服務的時候，產生了財富溢出效應，導致了周邊的土地作為財富溢出效應的容器承載財富的溢出，土地升值了，黃金，貴金屬當財富溢出之後必然會產生財富較長的需求，因為獵人的兔子過幾天會變質，當產生財富溢出的時候想的就是如何把多餘的財富永久的固化下來，永久的儲藏下來，這就是為什麼黃金會作為通貨的原因，貴金屬，珠寶，土地不是財富本身，而是財富溢出之後承載財富溢出的容器。為什麼黃金成為貨幣，而土地沒有，因為黃金作為一個財富的窖藏作用，黃金流動性最強，這個核心就是在市場中被所有人需求，這就是作為通貨的基本要求。
有人說打一仗就可以拉動經濟發展了，有人說自然災害汶川地震或者時候的海嘯把一個城市摧毀了，我們重建城市，這個過程拉動了GDP，所以帶來了經濟增長，所以帶來了繁榮，還有人說刺激經濟增長要刺激消費，經濟就會繁榮，只要印鈔票就能帶來繁榮等等，所有這一切不需要多麼高深的理論知識，憑直覺就可以判斷這些理念是錯的。所有這一切錯的根源就在於沒有把剛才說的三者之間的關係搞明白，比如說二戰，美國的大蕭條時代失業率非常高，17%到25%，爆發戰爭之後美國投入了戰爭，失業的問題解決了，經濟增長在戰爭中一度達到13%，所以大家說那一段時間經濟增長最繁榮，什麼叫繁榮，美國為什麼解決失業問題，因為一開戰29%的勞動人口打仗去了，所以剩下來的工作由婦女，兒童，老弱病殘承擔了壯勞力的工作，加入工廠開始生產，一個經過訓練的高速勞動力和一個沒有經過訓練體質不行的誰的什麼效率更高，誰的質量更高，顯然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所生產出來的東西品質上是下降的，質量是下降的，第二在戰爭中間由於把大量的鋼鐵，食物，油料和經濟資源投向了戰場必然國內消費市場受到壓制，很多食品，奢侈的東西必須要受到壓制，這是經濟繁榮嗎？經濟繁榮應該是有錢想吃，想喝，想玩，想買房子，想買新車都可以乾，為什麼政府要管制我，為什麼政府不向提供這些物資，因為這些物資被轉向了戰爭，大量的消耗掉，只有15隻野兔是真正的儲蓄，把8只在戰火中銷毀了只剩7隻野兔了，怎麼還能夠像15隻野兔那樣享受很好的生活，這是問題的本質，每個國家必然承受消費受到壓制和生活質量品質下降。美國的GDP是增長了13%，如果一塊錢買一個雞蛋的話，現在由於戰爭導致政府定了價格兩塊錢買一個，從統計數字來看GDP是增加了，但這不是市場合理的交易價格，是政府指導出來的價格，在美國整個二戰結束之後，很多人認為美國這麼多人回鄉一定會導致經濟衰退，這還是錯誤的理解，當你有更好的勞動力，訓練更好的勞動力只能是生產量更大，生產的品質更高，美國之所以在戰後能夠取得世界霸權的地位不是由於戰爭本身，而是這場戰爭摧毀了它所有的主要競爭對手，這才是美國崛起的最根本原因，只有美國生產東西，哪怕生產再爛的東西也比沒有強，這是它最後能夠成為製造業大國，取代其他國家的原因。這些人回國之後並沒有帶來經濟衰退，反而是一次比較好的經濟繁榮，主要是美國貨在全球沒有競爭對手。
自然災害也是一樣，一個城市所有的基礎設施都是以前兔子的積累，把這個摧毀了會認為經濟發展得更快嗎？就像汶川地震，所有基礎設施都被摧毀了，意味著這些地區所有的財富被徹底消滅了，在這個過程中汶川能夠變得更有錢或者變得更繁榮嗎？重建是依靠上海，依靠北京，依靠全國很多城市提供很多經濟發展的支援，這意味著上海就需要減少整個社會投資的資源，資源是下降的，因為把這個資源轉移到汶川去了，這導致了上海和其他地區都做出了犧牲。但是為什麼其他城市感覺不出來，因為中國的城市援助一個汶川每個省市負擔得非常少，所以不會感覺到這是一個沉重的負擔，如果按照這個邏輯把中國西部一半地區摧毀了再重建，那就不可同日而語了，如果有一半的城市遭到地震摧毀，所有的城市在重建過程中都會忍受極大的經濟痛苦，當消耗了其他資源之後就會導致你其他事沒法幹。當把這個邏輯想清楚之後很多問題就有答案了，比如現在房地產調控到底對還是不對，首先導致財富增長的根源是生產效率的提高，最後產生溢出效應帶動了土地增值。
我們再看美國的例子，底特律成為美國汽車業製造中心的時候，它的房價當時是最高的，但是現在再到底特律去看，市中心的房子價格就非常便宜了，因為那個地方已經沒有工業製造了。大量的汽車工業體系在跟德國和日本競爭過程中不行了，所以失業問題，包括人口流失問題，導致了整個底特律地區喪失了能力提高，結果就是土地幾十年一直走下坡路。當一個城市失去了真正創造財富本質的那些東西，生產的一切東西都是泡沫，根本就支撐不起來，如果是我們現在這種邏輯，當我們把地方政府，把房地產作為推動一個地區經濟增長支柱的話，這就是反經濟邏輯的提法，要搞土地財政就必須要抬高土地價格，房產價格跟著提高，在這樣的過程之中並沒有產生生產率的提升，起到的全部結果無非是把升值的土地進行貨幣化，大大增加全社會的貨幣供應量，導致所有成本一起上升，人力，資源，交通的壓力都會往上走。而中國實體經濟的利潤率越來越薄，在產品出口型的企業在國外沒有競爭力，導致價格上不去，但是成本在上漲，國內的工業企業也面臨同樣的問題，激烈的競爭導致價格不容易往上走，但是生產成本逐漸的往上壓。上海的辦公室由於上海土地這麼貴，公司就不好開了，工廠就必須要搬遷到郊外，上海就越來越不能承受生產成本的擠壓，會導致很多行業不得不搬遷出去，不斷失去弓箭製造的部門。中央現在在調控房地產，這肯定是正確的，要靠推動房地產來拉動鋼筋水泥，包括這些建材這個邏輯是錯誤的，因為首先並不是源於某個行業生產力的突破。為什麼現在大家都非常擔心硬著陸或者經濟出現大的滑坡，破產不是一件壞事。像房地產行業如果不破產，就佔據了社會很多的經濟資源，比如信貸資源被長期壟斷，土地的資源，生產原材料，各種經濟資源。不破產就不能釋放這些資源，其他行業就會因為沒有釋放這個資源而發展不起來，破產意味著資源的重新釋放，意味著其他的經濟部門有可能獲得這個資源，獲得發展。如果中國現在不讓這些公司破產，最終的結果其他行業沒有資源發展不起來，如果房地產已經佔據了收入的主要部分哪裡還有資源去消費，所以必須要允許破產才能釋放經濟資源。當把這些問題搞清楚之後，再看美國提出的很多說法就很奇怪了，刺激消費，拉動經濟增長，花錢是愛國。刺激消費如果沒有產生某些部門的生產力的大幅度提升一切都白搭，我生產了15隻兔子本來可以投資的，鼓勵我消費，換我沒有用的東西，就導致我的壽命被擠壓了，意味著我在社會中維持生存的時間被壓縮了。我們看到很多的提法，比如中國所謂經濟增長的三駕馬車，出口，投資，消費，在我看來只有一個就是出口，剩下兩個都是被拉動的。為什麼出口帶動了經濟增長，因為中國的以前市場是面對國內市場，現在有了大量的先進工業，技術引進之後，面向的是60、70億的市場。現在很多企業一不小心做成了世界第一，比如電冰箱，洗衣機，微波爐，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現象，當你面向全球市場生產的時候規模上去了，技術上去了會壓低生產成本，最後導致生產力的提升，這是創造中國財富儲蓄最核心力量的。所以中國這一段時間以來的增長源泉是出口，出口行業導致大量生產力的提升，為中國創造了豐厚的儲蓄增量，有了儲蓄增量之後政府的舊城改造，修建地鐵，搞各種各樣的高速公路的建設，這個資金才是實實在在的，源於真實儲蓄的提高。
正是由於出口部門的提升才帶來了中國老百姓國內消費的繁榮。第一級火箭就是農業經濟的發展，農村工業化的興起，從79年開始農產品價格提高30%，一直漲到85年，中國80%的人口直接獲益，高於城市增長速度，對農民來說大量的收入增加導致了糧食供應大幅度提高。以前沒有積極性是因為生產的糧食在市場上要求消費品交換的時候，不給我一個合理的價格，給我一個低估的價格，在交易過程老吃虧當然不願意再繼續生產。這就導致了農業供應量上不去，現在給我一個比較高的價格，農民的積極性被調動起來了，形成了農村工業化的資本積累，鄉鎮企業的崛起。 1995年鄉鎮企業創造了國民經濟的一半，由於鄉鎮企業的崛起使得整個農業生產效率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創造了大量的農產品和工業消費品。中國80年代末很多大城市的冰箱，電器50%都是鄉鎮企業生產的，為什麼後來逐漸走下坡路，那是因為鄉鎮企業和農村經濟提高對城市形成了消費刺激，當農民生產東西拿到城市來進行交換的時候，要求城市人口給我生產，這叫真實的消費。城市開始生產質量更高，品種更豐富，鄉村經濟所生產的產品和城市和外商生產的產品質量上差距越來越大，本來資金的來源，很多經濟條件都不行。以前是靠填補城市經濟的空白起來的，但95年之後這個優勢沒了，所以要看中國的經濟95年之後一直到2002年之間中國的經濟並不景氣，我們看到物價從97年之後連續20多個月物價下跌，各行各業都不景氣，這是因為第一級火箭熄火了。
在這種情況下物價下跌，當時有人給這些領導出主意，刺激消費能帶來經濟增長，我們把居民儲蓄中間的5萬億讓老百姓把這個錢花出去，買房子，就是住房商品化，一買房子就拉動經濟了，這就是剛才說的錯誤的經濟邏輯提出的錯誤方案。中國進行房改，無非把老百姓的房子跟貨幣之間進行置換，沒有經濟效率的提高。從02年中國加入世貿之後中國的企業接到了全球的定單，所刺激的這些行業也需要加班加點生產，這個過程是整個中國生產力提高的一大步，這就是過去十年繁榮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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