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自以為是,智者心有自知。”——威廉·莎士比亞(William Shakespeare)《皆大歡喜》(As You Like It)
或許《MarketWatch》的讀者是例外吧,但我慢慢地覺得,大多數投資者都完全錯了。這些本可輕鬆避免或糾正的錯誤給他們自己和家人造成了嚴重的傷害。
茲舉五例:
1. 盲目追隨專家
即便是在情況還不錯的時候,(專家的話也會讓你覺得)災難似乎總是蟄伏在陰影中,隨時準備猛撲過來。 (如果你想培養一群聽眾,你將很難找到一套比這好得多的方法。)
每個星期都有人給我發來各路專家、大師、分析師和其他評論家的深刻分析。他們好像非常聰明,並且無一例外地建議對投資組合進行重要調整。這些建議常常被說成是緊急建議。
這些分析和建議總是顯得有理,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但據此行動的投資者更可能受害而不是受益。
當聽到末日大師的話,又(有時候在同一天)讀到另一些大師講股市肯定會漲到3萬點的各種理由,我的態度差不多就是“不知道,也不關心”。
恐懼和貪婪可能有利於專家和經紀人,但對散戶的投資決策有一種破壞性的累積效應。諮詢公司DALBAR前不久的一次研究發現,在截至2012年12 月的20個自然年份裡,標準普爾500種股票指數(Standard & Poor's 500 Index)有7.8%的複合回報率。在同一段時期,美股型共同基金的平均回報率只有3.5%。
這種差距主要源自根據不當建議做出的買賣決策。
我的最好建議:一旦設定了長線策略,就關掉電視,扔掉廣告宣傳單,專心過好自己的生活。
2. 關注近期表現
當顧問和專家表示一年、三年或五年的表現已經具有統計學意義的時候,我總是感到意外。哪怕是10年的也不能證明任何東西。
但近期表現會欺騙投資者,使證券好賣,從而給華爾街帶來交易量,以及巨額利潤。
投資者常常向我吹噓他們持有的哪些基金跑贏了市場。當我問他們已經持有這些基金多久時,結果常常是前不久才買進的。
這裡說一個真實的故事。一位投資者曾要求我往他的投資組合裡面配置某隻板塊基金,因為這只基金在過去一年翻了一倍。我跟他講了五六條理由,說這個辦法不妥,但他似乎並不在意。
我直截了當地問:“你為什麼想持有這只基金呢?”他回答道:“這樣就可以跟朋友說,我持有一隻過去一年翻了一倍的基金。”
我的最好建議:理解“可能”(幾乎任何東西都是可能的)與“很有可能”的區別。沒有30到80年的表現數據,你就無法知道真正“很有可能”的是什麼。
3. 把共同基金當成無風險資產
確實,任何基金經理都可以為你防範一兩隻股票毀掉整個投資組合的風險。但真正的危險不在這裡。真正的危險、哪怕你通過一隻基金持有1,000隻股票也避免不了的危險,在於整個市場都有可能猛然下挫。這就叫大市風險。
幼稚的投資者常常以為基金經理是全知全能、樂善好施的人,以為他會讓股東在適合退出的時候退出。
如果不嫌麻煩地看一下基金募集說明書,這些投資者就會知道,基金的職責是讓股東一直持有某類指定的股票,而不管市場的起落。
我的最好建議:要通過配置適量的固定收益投資來將風險控制在容忍限度內,而不是依賴股票型基金的經理。
4. 以為基金銷售員會保護你
當你給一家共同基金公司寫支票投資它的一隻基金時,基金公司除了執行你的指令外對其他任何事情都沒有興趣。
即使他們通過某種途徑知道,你為了讓你幼稚的朋友們心悅誠服,把自己全部資金都投進一隻高風險基金,他們也沒有責任來了解你的私人情況,並提醒你這種做法實際上可能不合適。事實上任何這樣做的共同基金僱員都有可能丟掉工作。
基金的責任只是拿走你的錢,並遵守基金章程規定。
30多年來,我一直在幫助投資者做更好的決策,為他們自己和家人創造更好的收益。我曾跟數千投資者交談過,並互發電子郵件進行交流。他們幾乎清一色地相信自己什麼都知道,做的決定是最好的。
但我們都是人,我們有時候不會注意到願望與事實之間可能存在巨大的差異。
我上面所列的每一條錯誤,都是以為自己可以管好投資組合的投資者的典型特徵。我相信,和我交流過的投資者幾乎全都至少犯下了一條大錯誤,從而有可能給某人的財務未來帶來負面影響。
我的最好建議:不管你多麼肯定自己是對的,都要讓別人來參謀一下。
我並不認為所有人都需要聘請一位不斷收取管理費的顧問。但我相信,花上幾百美元,找一位不賣任何產品的客觀的專業人士問些問題,每一位投資者都可以受益。以2,000美元左右的固定費用購買更加深入的分析,或許也是值得的。
要找一位這樣的顧問,由按小時收費的顧問組成的“蓋瑞特規劃網絡”(Garrett Planning Network)是一個不錯的切入點。他們多數人都(跟我一樣)推薦Vanguard發行的按資產出售的共同基金和交易所交易基金。
這要你出點錢,但這筆錢到時候可能會是你最好的投資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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